梁志礼,男,1967年3月19日生于河北省文安县,硕士研究生学历。1988年参加工作,警察职业,二级警督,兼任廊坊市武术协会副秘书长。自幼嗜武。1983年至今随师父陈继财学习自然派武功;1986年至今,随廊坊武协主席于佩寰学习形意、太极、八卦等内家拳精要。系自然派武术陈师首传弟子;多年来勤习不辍,体悟万法归于自然,形成了以自然派为母系,融汇内家技击精华为一体的自然派武术风格。
一、熏陶和启蒙
我于1967年生于河北省文安县左各庄镇,这里位于大清河南岸,东淀洼心,东汉年间建镇,是自古以来北方不可多得的鱼米之乡和水旱码头,古语“金石沟、银胜芳、铁打的左各庄”,说的就是这里,其富庶文蕴可知一斑。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人们习文练武成了一种生活习惯。镇上有戏班达4个、花会12道,里边的演员,都是些村上的邻居熟人,哪个身上都有一套功夫。特别是码头搬运工、航运保卫,哪怕是拉纤的短工,里边好多人都练几下子防身自卫,这便是武术了。这里的武术深受地域特征和交通方式的影响,上至直隶府,下至天津卫,清河两岸就成了武行英雄的用武之地。
我小的时候,大约3、4岁时,就是个淘气的野孩子,只要一脱离父母的视线,就往大河边跑。早晨,河岸柳树行子里,有对着水面练嗓的,有下腰劈叉练功夫的,什么翻跟头、拿倒立、旋风脚、刀枪剑棍,好不热闹。晚上,不是跑到戏班子看排练,就是到武术门派大院里看“练把式”。这些浓厚的戏曲和武术的氛围,将我幼年的心灵熏陶出了一种意识:长大了也要有功夫,有功夫是应该的,不学功夫是不应该的。所以,练武术这项活儿,在我这里从来都是自觉的。
受熏陶的不只我一个人,应该是整整一代人。小伙伴们的学龄前体育课,就是模仿武生和师傅的动作,练功、比赛。村里大人们自然成了指导老师,不管认识不认识。这样一来,村里的墙面,树木,木棍或者秫秸杆,都成了练功设施和器械。一直到了上小学时,村里的孩子们几个十几个一组,一起贴墙倒立比时间,成了一种最通常的体育竞赛。当然,还有翻跟头、“蝎子倒爬”、鲤鱼打挺,等等。再延伸到摔跤、打仗、老鹰捉小鸡等游戏,孩子们身上的功夫,就在这些天真烂漫的游戏中得到检验和发挥。
其实,受熏陶的结果,就是自然形成练功习惯和练功志向。对我影响最直接的,应该是家庭。家庭里祖辈的故事对我影响最大,我的大伯是戏班子里老一辈的武生,那地躺双刀玩绝了。母亲,舅舅,表兄弟们,经常讲述老人们的故事,这些故事里充斥着武术的灵魂。并从母亲嘴里,经常听到一些跟武术有直接关系的名词术语,因为姥爷亲哥五个亲姐五个,是个大家族,看家护院的高手们先后留下了丰富的武术遗产,姥爷和他的三哥是当地有名的武术高手。并因姥爷前清年间中过举人,后来曹锟慕名派人邀请参军,这些故事里那武术的灵魂,也就渗透到了我的灵魂当中。但这在小学阶段,我还没有真正系统地练武术,但基本功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原来认识的武术多是套路,但我从来不练那些别人的套路。而练过套路的同龄人,却没有几个打得过我。那个时侯,我就认为武术就是打人的,不是给人看的,以后有机会就学真功夫,不学花架子,冥冥当中,感觉以后会碰上机会。所以面对四方八里的好多门派,就是没有兴趣。这种状况一只持续到初中三年级。
二、缘来不知
初中阶段,正是改革开放初期,生产队解散,分田到户,我家分到26亩地,田间的劳动无所不能,体力全面增长。这段时期,也正是我长身体的时期,同时享受了劳动的快乐,因为我小小的年纪,跟那些生产队里的劳动标兵们,劳动能力竟然不相上下 ,还经常超过他们,这无疑造就了我体力上的超级自信。作为一个初中学生,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竟然在力量动作上显得特别的出众,这是大家想不到的。同样也是在这个时期,电影《少林寺》风靡全国。 我在学习劳动之余,腿上帮了沙袋,天不亮就围村跑步,一跑就是6年,以至于驾耧种麦,在宣土地里一走就是往返84里地!这样的劳动强度,应该是得益于腿功的增长。
这个时候的我,几乎是半耕半读,是班里唯一的。说白了就是家庭负担重。我的学习成绩仍然还是拔尖的。不知不觉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他就是我初一到初三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现在的自然门师父陈继才。
缘分这东西很是奇怪。它到来时,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只能说我命好。那个时侯,别人不知道我练腿功,只知道摔跤玩耍掰手腕对手很少,老师也对此一无所知。就是自己通过观察和听人说,陈老师会功夫,我也问过他,他说不会任何功夫,就是手快一点。然后,我刻意关注老师的一切关于武术的消息,他走路的姿势,说话的气势,思维的特征,处处体现着与众不同。后来我的一次盯梢证实了我的判断,他悄悄带一个年轻老师(刘中社)到河边树林里比划。后来又听说了一些需要保密而没有保住的关于老师跟别人过手的事情。这些加起来让我震惊再震惊!于是我做出了判断:我冥冥当中盼望的真正的武师就在眼前。这个判断后来证明是绝顶正确的。这期间,我的思想当中,过滤掉了好多名气很大的练家子。这一点,少年的我还是有心计的,当时就认为,一旦选错了师父,后期的事情不好处理。
认定老师后,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老师脾气大,虽然没有批评过我,心里也发怵,不敢跟老师提出要求,主要是怕被拒绝,对老师的功夫也是一头雾水。这种心理煎熬一直持续到初三,于是在冬天的某一天,我硬着头皮,拉上班里一个最好的同学,到老师的家里,提出要学武术。老师没有拒绝,当场就教了一个式子加动作,让回去练。这个奇怪的动作啊,练起来太难受,学校武术课里体育老师讲的动作,电影上看的动作,就从来没有这样的!
从这个动作开始,我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就像雾里登山,一登就是12年。这十二年里,曾经两次问到练的是什么,都被严厉拒绝。
三、苦苦修行
从这第一个动作开始,老师也开始了对我长期的培养和考验。师父说练功不能让别人看见,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一直到1995年,我的母亲才知道,还是老师自己说的。有人说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武术吗?不能这么认为,这些年的认识和经验证明老师是对的。要传承一个纯粹的门派,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回想过来这些年,也挺苦的,尽管当时有兴趣乐趣在其中。说苦,就是“望不到天”的那种苦闷,以及自己下的苦功夫。初期,总弄不清楚这些稀奇古怪的动作练到何时是个尽头,为什么要这样练?问题多多。但有一个感觉是明白的,这些动作特别的好用,若干次的交手,证实了这一点。
这个动作,最初是在一个立圆里完成,里边有劈挑两个上肢本劲,腿上有喯踢。后来又加进类似九宫步的步伐,立圆变成浑圆,手上的力法衍生出了勾搂,腿上衍生出了勾挂,一套基本功动作,心、眼、手、脚、身、步、法,六而合一,在卧牛之地,挥洒自如。这套东西,十分难做,可做好了,以后才是寓练于乐,随便动动,功夫不减。
还是这套动作,我回忆是5年练成,到现在坚持了整整27年。这便是自然门基本功,有了这套基本功,才能理解掌握更高级的拳法。
这期间,我认真观察了我周围太极形意八卦通背戳脚翻子等各具特色的内外家拳术,感觉其全部像其局部,所以,我很难接受其他某一拳种的风格特点,可自然门的特点就是什么都不像,又什么都像,就是这样。没有接触过自然门的不禁暗笑,心里说,哪家都没练成。到现在还是那样。好在我公开自然门是在2007年,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从1986年到现在,武协主席于佩环,给我提供的武术时空,其形意太极八卦等拳术悉数展教,在他的鼓励支持栽培下,我这个业余爱好者在廊坊武术界有了一席之地,良师益友,亲如父子。
回过来再说功夫,我认为,各家功夫的风格不同,内在的,在于要领的不同。自然门的要领几乎是无懈可击的!从1983年到现在,我的自然门功夫是循序渐进的,完全是按照老师教的步骤练的,点点滴滴的积累,自然而然的练法,简直就是一种别人很难洞察的享受......。
四、孤独与困惑
自然门人在社会上太少,因为有“不与社会明面的武术界接触、讲缘分不讲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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